2013年12月5日 星期四

〈法句經序〉

〈法句經序〉:

「曇鉢偈」者,眾經之要義;「曇」之言「法」,「鉢」者「句」也。而《法句經》別有數部,有九百偈,或七百偈,及五百偈。「偈」者,結語,猶詩頌也;是佛見事而作,非一時言,各有本末,布在諸經。[1]佛一切智,厥性大仁,愍傷天下,出興于世,開顯道義。[2] 所以解人,凡十二部經,總括其要,別為數部。[3] 四部阿鋡,[4]佛去世後阿難所傳,[5]卷無大小,皆稱「聞如是」,處佛所在,[6] 究暢其說。是後「五部沙門」各自鈔眾經中四句、六句之偈,[7] 比次其義,條別為品,於十二部經靡不斟酌,無所適名,故曰「法句」。諸經為法言,[8] 法句者,猶法言也。[9]近世葛氏傳七百偈,偈義致深,譯人出之,頗使其渾漫。[10] 惟佛難值,其法難聞,[11]又諸佛興皆在天竺,天竺言語與漢異音,云其書為天書、語為天語,名物不同,傳實不易。唯昔藍調、安侯世高、都尉佛調,譯梵為秦,[12] 實得其體,[13]斯已難繼。[14] 後之傳者,雖不能審,[15] 猶尚貴其實,粗得大趣。[16]

始者維祇難出自天竺,以黃武三年來適武昌,僕從受此五百偈本,請其同道竺將焰為譯。[17]將焰雖善天竺語,[18]未備曉漢,其所傳言,或得梵語、或以義出音,近質直。[19] 僕初謙其為辭不雅,[20] 維祇難曰:「佛言:『依其義不用飾、取其法不以嚴。』其傳經者令易曉,勿失厥義,是則為善。」坐中咸曰:「老氏稱:『美言不信,信言不美。』仲尼亦云:『書不盡言,言不盡意。』明聖人意深邃無極,今傳梵義,實宜徑達。」[21] 是以自偈受譯人口,因順本旨不加文飾,[22] 譯所不解則闕不傳,[23] 故有脫失多不出者。然此雖辭朴而旨深,文約而義博,事鈎眾經,[24] 章有本故,句有義說。[25] 其在天竺,始進業者不學《法句》,謂之越序。[26] 此乃始進者之鴻漸,[27] 深入者之奧藏也,可以啟蒙、辯惑、誘人自立,[28]學之功微而所包者廣,[29] 實可謂妙要也哉。

昔傳此時,有所不出,[30]會將炎來,更從諮問,受此偈等,[31] 復得十三品,并校往古,有所增定,第其品目合為一部三十九篇,大凡偈七百五十二章,都凡一萬四千五百八十字,[32] 庶有補益,共廣聞焉。」[33] 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66, b15-c26)


[1] 「布在諸經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布在眾經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4)。

[2] 「開顯道義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開現道義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開現道義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5)。

[3] 「別為數部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作「別有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別有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6),句讀連下句而成為「別有四部阿鋡」。

[4] 「四部阿鋡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四部阿含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四部阿鋡」。

[5] 「佛去世後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至去世後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7)。

[6] 「處佛所在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處佛所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8)。

[7] 「鈔眾經中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鈔采經中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49, c29)。

[8] 「諸經為法言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夫諸經為法言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夫諸經為法言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)。

[9] 「猶法言也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由法言也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猶法言也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〈法句經序〉:「夫諸經為法言,法句者,猶法言也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)。

[10] 「頗使其渾漫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頗使其渾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〈法句經序〉:「頗使其渾漫。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3-4)。

[11] 「其法難聞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其文難聞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其法難聞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其文難聞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4)。

[12] 「譯梵為秦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譯胡為漢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7)。

[13] 「實得其體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審得其體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7)。

[14] 「斯已難繼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斯以難繼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7-8)。

[15] 「雖不能審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雖不能密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雖不能審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雖不能密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8)。

[16] 「猶尚貴其實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猶常貴其寶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猶尚貴其實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猶尚貴其實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8)。

[17] 「竺將焰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竺將炎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竺將炎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0-11)。

[18] 「將焰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將炎」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將炎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1)。

[19] 「或得梵語」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或得胡語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2)。「音近質直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音迎質真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音近質直」。

[20] 「僕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樸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僕」。「僕初謙其辭不雅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僕初嫌其辭不雅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2-13)。

[21] 「今傳梵義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今傳胡義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7)。「實宜徑達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實宜經達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實宜徑達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實宜經達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7-18)。

[22] 「是以自偈受譯人口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是以自竭受譯人口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8)。 「因順本旨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因修本旨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因順本旨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因循本旨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8)。

[23] 「則闕不傳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即闕不傳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則闕不傳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19)。

[24] 「事鈎眾經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事均眾經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事鉤眾經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0)鉤=均【宋】【元】【明】。。

[25] 「章有本故,句有義說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章有本句、有義說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章有本故,句有義說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章有本故,句有義說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1)。

[26] 「謂之越序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謂之越敘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謂之越序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謂之越敘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2)。

[27] 「鴻漸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洪漸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鴻漸」,此為引自《易經》「漸卦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鴻漸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2)。

[28] 「啟蒙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啟矇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啟蒙」,此為引自《易經》「蒙卦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啟矇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3),矇=蒙【宋】【元】【明】。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辯惑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3),【宋】【元】【明】作「辨惑」。

[29] 「所包者廣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所苞者廣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所包者廣」。

[30] 「有所不出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有所不解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有所不出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有所不出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5)。

[31] 「受此偈等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受此偈輩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受此偈等」,《出三藏記集》卷7:「受此偈等」(CBETA, T55, no. 2145, p. 50, a25-26)。

[32] 「都凡一萬四千五百八十字」,《大正藏》無此十一字,自《磧砂藏》補入,《出三藏記集》亦無此十一字。

[33] 「共廣聞焉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共廣問焉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共廣聞焉」。

〈39 吉祥品〉

卷2〈39 吉祥品〉,十有九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4, c29-p. 575, b9)

吉祥品者,修己之術,去惡就善,終厚景福。

1. 佛尊過諸天,如來常現義,有梵志道士,來問何吉祥?

2. 於是佛愍傷,為說真有要,已信樂正法,是為最吉祥。

3. 若不從天人,希望求僥倖,亦不禱祠神,是為最吉祥。

4. 友賢擇善居,常先為福德,勅身從真正,是為最吉祥。

5. 去惡從就善,避酒知自節,不婬于女色,是為最吉祥。

6. 多聞如戒行,法律精進學,修己無所爭,是為最吉祥。[1]

7. 居孝事父母,治家養妻子,不為空之行,是為最吉祥。

8. 不慢不自大,知足念反復,以時誦習經,是為最吉祥。

9. 所聞當以忍,樂欲見沙門,每講輒聽受,是為最吉祥。[2]

10. 持齋修梵行,常欲見賢聖,依附明智者,是為最吉祥。

11. 以信有道德,正意向無疑,欲脫三惡道,是為最吉祥。

12. 等心行布施,奉諸得道者,亦敬諸天人,是為最吉祥。

13. 常欲離貪欲,愚癡瞋恚意,能習誠道見,是為最吉祥。[3]

14. 若以棄非務,能勤修道用,常事於可事,是為最吉祥。

15. 一切為天下,建立大慈意,修仁安眾生,是為最吉祥。

16. 欲求吉祥福,當信敬於佛;欲求吉祥福,當聞法句義。

17. 欲求吉祥福,當供養眾僧,戒具清淨者,是為最吉祥。

18. 智者居世間,常習吉祥行,自致成慧見,是為最吉祥。

19. 梵志聞佛教,心中大歡喜,即前禮佛足,歸命佛法眾。


[1] 「修己無所爭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修已無所爭」。

[2] 「所聞當以忍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所聞常以忍」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不聞常以忍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所聞當以忍」。

[3] 「能習誠道見」,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能習成道見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能習誠道見」。

〈38 道利品〉

卷2〈38 道利品〉十有九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4, b16-c27)

道利品者,君父師行,開示善道,率之以正。[1]

1. 人知奉其上,君父師道士,信戒施聞慧,終吉所生安。

2. 宿命有福慶,生世為人尊,以道安天下,奉法莫不從。

3. 王為臣民長,常以慈愛下,身率以法戒,示之以休咎。[2]

4. 處安不忘危,慮明福轉厚,福德之反報,不問尊以卑。

5. 夫為世間將,順正不阿枉,心調勝諸惡,如是為法王。[3]

6. 見正能施惠,仁愛好利人,既利以平均,如是眾附親。

7. 如牛厲渡水,導正從亦正,奉法心不邪,如是眾普安。

8. 勿妄嬈神象,以招苦痛患,惡意為自煞,終不至善方。

9. 戒德可恃怙,福報常隨己,見法為人長,終遠三惡道。

10. 戒慎除苦畏,福德三界尊,鬼龍邪毒害,不犯持戒人。

11. 無義不誠信,欺妄好鬪諍,當知遠離此,近愚興罪多。

12. 仁賢言誠信,多聞戒行具,當知親附此,近智誠善多。

13. 善言不守戒,志亂無善行,雖身處潛隱,是為非學法。

14. 美說正為上,法說為第二,愛說可彼三,誠說不欺四。

15. 無便獲利刃,自以剋其身,愚學好妄說,行牽受牽戾。[4]

16. 貪婬瞋恚癡,是三非善本,身以斯自害,報由癡愛生。

17. 有福為天人,非法受惡形,聖人明獨見,常善承佛令。

18. 戒德後世業,以作福追身,天人稱譽善,心正無不安。

19. 為惡不念止,日縛不自悔,命逝如川流,見恐宜守戒。[5]

20. 今我上體首,白生為被盜,已有天使召,時正宜出家。


[1] 各版藏經作「十有九章」,依此處標點,實得20章。

[2] 「王為臣民長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王為臣民王」,宋、元、明藏作「王為臣民主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王為臣民長」。

[3] 「順正不阿枉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修正不阿枉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順正不阿枉」。

[4] 「行牽受牽戾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行牽受幸戾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趙城金藏》、《磧砂藏》作「行牽受牽戾」。

[5] 「為惡不念止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惡念不止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為惡不念止」。「見恐宜守戒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是恐宜守戒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見惡宜守戒」,宋、元、明藏作「見恐宜守戒」。

〈37 生死品〉

卷2〈37 生死品〉十有八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4, a6-b14)

生死品者,說人魂靈,身亡神在,隨行轉生。[1]

1. 命如果待熟,常恐會零落,已生皆有苦,孰能致不死?

2. 從初樂恩愛,因婬入胎影,受形命如電,晝夜流難止。[2]

3. 是身為死物,精神無形法,作令死復生,罪福不敗亡。[3]

4. 終始非一世,從癡愛久長,自作受苦樂,身死神不喪。[4]

5. 身四大為色,識四陰曰名,其情十八種,所緣起十二。

6. 神止凡九處,生死不斷滅,世間愚不聞,蔽闇無天眼。

7. 自塗以三垢,無目意妄見,謂死如生時,或謂死斷滅。

8. 識神造三界,善不善五處,陰行而默到,所往如響應。[5]

9. 欲色不色有,一切因宿行,如種隨本像,自然報如影。[6]

10. 神以身為名,如火隨形字,著燭為燭火,隨炭草糞薪。

11. 心法起則起,法滅而則滅,興衰如雨雹,轉轉不自識。

12. 識神走五道,無一處不更,捨身復受身,如輪轉著地。

13. 如人一身居,去其故室中,神以形為廬,形壞神不亡。

14. 精神居形軀,猶雀藏器中,器破雀飛去,身壞神逝生。

15. 性癡淨常想,樂身想癡想,嫌望非上要,佛說是不明。[7]

16. 一本二展轉,三垢五彌廣,諸海十二事,淵銷越度歡。[8]

17. 三事斷絕時,知身無所直,命氣熅煖識,捨身而轉逝。

18. 當其死臥地,猶草無所知,觀其狀如是,但幻而愚貪。


[1] 「說人魂靈,身亡神在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說諸人魂,靈亡神在」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諸人魂靈亡神在」七字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說人魂靈,身亡神在」。

[2] 「因婬入胎影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可婬入泡影」,《徑山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因婬入胎影」。

[3] 「作令死復生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假令死復生」,宋、元、明藏、《聖語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作令死復生」。

[4] 「自作受苦樂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自此受苦樂」,《徑山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自作受苦樂」。

[5] 「所往如響應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所生如響應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所往如響應」。

[6] 「自然報如影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自然報如意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自然報如影」。

[7] 「樂身想癡想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樂身想疑想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樂身想癡想」。

[8] 「諸海十二事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諸海十三事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諸海十二事」。

〈36 泥洹品〉

卷2〈36 泥洹品〉三十有六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3, a23-p. 574, a4)

泥洹品者,敘道大歸,恬惔寂滅,度生死畏。[1]

1. 忍為最自守,泥洹佛稱上,捨家不犯彼,息心無所害。[2]

2. 無病最利,知足最富,厚為最友,泥洹最快。[3]

3. 飢為大病,行為最苦,已諦知此,泥洹最樂。

4. 少往善道,趣惡道多,如諦知此,泥洹最樂。[4]

5. 從因生善,從因墮惡,由因泥洹,所緣亦然。

6. 麋鹿依野,鳥依虛空,法歸分別,真人歸滅。[5]

7. 始無如不,始不如無,是為無得,亦無有思。[6]

8. 心難見,習可覩,覺欲者,乃具見,無所樂,為苦際。[7]

9. 在愛欲,為增痛,明不染,淨能御,無所近,為苦際。[8]

10. 見有見、聞有聞,念有念、識有識,覩無著,亦無識,一切捨,為得際。[9]

11. 除身想,滅痛行,識已盡,為苦竟。[10]

12. 猗則動,虛則靜,動非近,非有樂,樂無近,為得寂,寂已寂,無往來。[11]

13. 來往斷,無生死,生死斷,無此彼,此彼斷,為兩滅,滅無餘,為苦際。[12]

14. 比丘有世生,有有有作行,有無生無有,無作無所行。[13]

15. 夫唯無念者,為能得自致,無生無復有,無作無行處。

16. 生有作行者,是為不得要,若已解不生,不有不作行。

17. 則生有得要,從生有已起,作行致死生,為開為法果。[14]

18. 從食因緣有,從食致憂樂,而此要滅者,無復念行迹,諸苦法已盡,行滅湛然安。

19. 比丘吾已知,無復諸入地,無有虛空入,無諸入用入。

20. 無想不想入,無今世後世,亦無日月想,無往無所懸。

21. 我已無往反,不去而不來,不沒不復生,是際為泥洹。

22. 如是像無像,苦樂為已解,所見不復恐,無言言無疑。[15]

23. 斷有之射箭,遘愚無所猗,是為第一快,此道寂無上。[16]

24. 受辱心如地,行忍如門閾,淨如水無垢,生盡無彼受。

25. 利勝不足怙,雖勝猶復苦,當自求法勝,已勝無所生。[17]

26. 畢故不造新,厭胎無婬行,種燋不復生,意盡如火滅。[18]

27. 胞胎為穢海,何為樂婬行?雖上有善處,皆莫如泥洹。

28. 悉知一切斷,不復著世間,都棄如滅度,眾道中斯勝。

29. 佛以現諦法,智勇能奉持,行淨無瑕穢,自知度世安。[19]

30. 道務先遠欲,早服佛教戒,滅惡極惡際,易如鳥逝空。[20]

31. 若已解法句,至心體道行,是度生死岸,苦盡而無患。

32. 道法無親疎,正不問羸強,要在無識想,結解為清淨。

33. 上智厭腐身,危脆非真實,苦多而樂少,九孔無一淨。[21]

34. 慧以危貿安,棄猗脫眾難,形腐銷為沫,慧見捨不貪。

35. 觀身為苦器,生老病死痛,棄垢行清淨,可以獲大安。[22]

36. 依慧以却邪,不受漏得盡,行淨致度世,天人莫不禮。


[1] 「三十有六章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均作「三十有六章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卅有五章」,此處標點之後實得37章。「恬惔寂滅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恬淡寂滅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恬惔寂滅」。

[2] 「捨家不犯彼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捨家不犯彼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磧砂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均作「捨家不犯戒」,如依據巴利《法句經》184頌,應以「捨家不犯彼」為較接近。

[3] 「厚為最友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序為最友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厚為最友」。

[4] 「泥洹最樂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泥洹最安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泥洹最樂」。

[5] 「法歸其報」,《大正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法歸其報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法歸分別」。

[6] 「始無如不,始不如無」,可能與《出曜經》「我有本以無,本有我今無」的意義相當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我有本以無,本有我今無,非無亦非有,如今不可獲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3, c16-17)。

[7] 「為苦際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苦除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為苦際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難見諦不動,善觀而分別,當察愛盡原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3, c27-28)。

[8] 「明不染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明不清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明不染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斷愛除其欲,竭河無流兆,能明此愛本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a8-9)。

[9] 「為得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為得際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得除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見而實而見,聞而實而聞,知而實而知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a19-20)。

[10] 此頌可參考《出曜經》卷23〈27 泥洹品〉:「無身滅其想,諸痛得清涼,眾行永休息,識想不復興,是謂名苦際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34, b11-13)。

[11] 「虛則靜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虛則淨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虛則靜」。「非有樂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非近樂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非有樂」。「無往來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已往來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無往來」。。

[12]「來往斷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來往絕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往來斷」。「為苦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為苦除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為苦際」。

[13] 「比丘有世生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比丘有世生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比丘世有生」。

[14] 「從生有已起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從生有已起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從生已有起」。

[15] 「所見不復恐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所見不復恐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所見恐不復」。

[16] 「遘愚無所猗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遘愚無所猗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遘遇無所猗」。

[17] 「利勝不足怙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利勝不足恃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利勝不足怙」。

[18] 「畢故不造新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畢故不造新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畢故不受新」。「種燋不復生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種燋不復生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種焦不復生」。

[19] 「佛以現諦法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佛已現諦法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佛以現諦法」。「智勇能奉持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智勇能奉承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智勇能奉持」。

[20] 「滅惡極惡際」,《大正藏》、《趙城金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滅惡極惡際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滅惡極苦際」。

[21] 「上智厭腐身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上智饜腐身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上智厭腐身」。「危脆非真實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危跪非實真」,《趙城金藏》與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危脆非實真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危脆非真實」。

[22] 「生老病死痛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生老病無痛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、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生老病死痛」。「可以獲大安」,《磧砂藏》、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可以獲大安」,「甘肅博物館藏001法句經寫本」作「可疾得大安」。

〈35 梵志品〉

卷2〈35 梵志品〉四十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2, b20-p. 573, a21)

梵志品者,言行清白,理學無穢,可稱道士。

1. 截流而渡,無欲如梵,知行已盡,是謂梵志。

2. 以無二法,清淨渡淵,諸欲結解,是謂梵志。

3. 適彼無彼,彼彼已空,捨離貪婬,是謂梵志。

4. 思惟無垢,所行不漏,上求不起,是謂梵志。

5. 日照於晝,月照於夜,甲兵照軍,禪照道人,佛出天下,照一切冥。

6. 非剃為沙門,稱吉為梵志,謂能捨眾惡,是則為道人。

7. 出惡為梵志,入正為沙門,棄我眾穢行,是則為捨家。

8. 若猗於愛,心無所著,已捨已正,是滅眾苦。

9. 身口與意,淨無過失,能攝三行,是謂梵志。[1]

10. 若心曉了,佛所說法,觀心自歸,淨於為水。

11. 非蔟結髮,名為梵志,誠行法行,清白則賢。

12.  飾髮無慧,草衣何施?內不離著,外捨何益?[2]

13. 被服弊惡,躬承法行,閑居思惟,是謂梵志。

14. 佛不教彼,讚己自稱,如諦不妄,乃為梵志。[3]

15. 絕諸可欲,不婬其志,委棄欲數,是謂梵志。[4]

16. 斷生死河,能忍超度,自覺出塹,是謂梵志。[5]

17. 見罵見擊,默受不怒,有忍辱力,是謂梵志。[6]

18. 若見侵欺,但念守戒,端身自調,是謂梵志。

19. 心棄惡法,如蛇脫皮,不為欲污,是謂梵志。

20. 覺生為苦,從是滅意,能下重擔,是謂梵志。

21. 解微妙慧,辯道不道,體行上義,是謂梵志。

22. 棄捐家居,無家之畏,少求寡欲,是謂梵志。

23. 棄放活生,無賊害心,無所嬈惱,是謂梵志。[7]

24. 避爭不爭,犯而不慍,惡來善待,是謂梵志。[8]

25. 去婬怒癡,憍慢諸惡,如蛇脫皮,是謂梵志。

26. 斷絕世事,口無麤言,八道審諦,是謂梵志。

27. 所世善惡,修短巨細,無取無捨,是謂梵志。[9]

28. 今世行淨,後世無穢,無習無捨,是謂梵志。

29. 棄身無猗,不誦異言,行甘露滅,是謂梵志。[10]

30. 於罪與福,兩行永除,無憂無塵,是謂梵志。

31. 心喜無垢,如月盛滿,謗毀已除,是謂梵志。

32. 見癡往來,墮塹受苦,欲單渡岸,不好他語,唯滅不起,是謂梵志。

33. 已斷恩愛,離家無欲,愛有已盡,是謂梵志。

34. 離人聚處,不墮天聚,諸聚不歸,是謂梵志。

35. 棄樂無樂,滅無慍懦,健違諸世,是謂梵志。[11]

36. 所生已訖,死無所趣,覺安無依,是謂梵志。

37. 已度五道,莫知所墮,習盡無餘,是謂梵志。

38. 于前于後,及中無有,無操無捨,是謂梵志。[12]

39. 最雄最勇,能自解度,覺意不動,是謂梵志。

40. 自知宿命,本所更來,得要生盡,叡通道玄,明如能默,是謂梵志。


[1] 「能攝三行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能捨三行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能攝三行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9〈34 梵志品〉:「身口與意,淨無過失,能攝三行,是謂梵志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70, b23-24)。

[2] 「飾髮無慧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剔髮無慧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飾髮無慧」。依巴利《法句經》394頌校改為「飾髮無慧」。

[3] 「如諦不妄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如諦不言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如諦不妄」。

[4] 「委棄欲數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委棄倍數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委棄欲數」。

[5] 「能忍超度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能忍起度」,宋、元、明藏、《聖語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能忍超度」。《出曜經》卷30〈34 梵志品〉:「斷生死河,能忍超度,自覺出壍,是謂梵志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74, b29-c1)。

[6] 「見罵見擊」,《磧砂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見罵見繫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見罵見擊」。

[7] 「棄放活生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棄放治生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棄放活生」。

[8] 「犯而不慍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犯而不慢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犯而不慍」。

[9] 「所世善惡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所世惡法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所施善惡」。依巴利《法句經》409頌校改為「所世善惡」。《出曜經》卷30〈34 梵志品〉:「世所善惡,脩短巨細,無取無與,是謂梵志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70, c19-20)。

[10] 「不誦異言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不誦異行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不誦異言」。《出曜經》卷29〈34 梵志品〉:「棄身無猗,不誦異言,兩行以除,是謂梵志。」(CBETA, T04, no. 212, p. 769, a4-5)。

[11] 「滅無慍懦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滅無熅燸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滅無慍懦」。

[12] 「及中無有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乃中無有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及中無有」。

2013年12月3日 星期二

〈34 沙門品〉

卷2〈34 沙門品〉三十二章(CBETA, T04, no. 210, p. 571, c29-p. 572, b18)

沙門品者,訓以正法,弟子受行,得道解淨。[1]

1. 端目耳鼻口,身意常守正,比丘行如是,可以免眾苦。

2. 手足莫妄犯,節言慎所行,常內樂定意,守一行寂然。[2]

3. 學當守口,寡言安徐,法義為定,言必柔軟。[3]

4. 樂法欲法,思惟安法,比丘依法,正而不費。

5. 學無求利,無愛他行,比丘好他,不得定意。

6. 比丘少取,以得無積,天人所譽,生淨無穢。

7. 比丘為慈,愛敬佛教,深入止觀,滅行乃安。

8. 一切名色,非有莫惑,不近不憂,乃為比丘。

9. 比丘戽船,中虛則輕,除婬怒癡,是為泥洹。[4]

10. 捨五斷五,思惟五根,能分別五,乃渡河淵。

11. 禪無放逸,莫為欲亂,無吞鎔銅,自惱燋形。[5]

12. 無禪不智,無智不禪,道從禪智,得至泥洹。

13. 當學入空,靜居止意,樂獨屏處,一心觀法。

14. 當制五陰,伏意如水,清淨和悅,為甘露味。[6]

15. 不受所有,為慧比丘,攝根知足,戒律悉持。

16. 生當行淨,求善師友,智者成人,度苦致喜。

17. 如衛師華,熟知自墮,釋婬怒癡,生死自解。[7]

18. 止身止言,心守玄默,比丘棄世,是為受寂。[8]

19. 當自敕身,內與心爭,護身念諦,比丘惟安。[9]

20. 我自為我,計無有我,故當損我,調乃為賢。

21. 喜在佛教,可以多喜,至到寂寞,行滅永安。

22. 儻有少行,應佛教誡,此照世間,如日無曀。[10]

23. 棄慢無餘憍,蓮華水生淨,學能捨彼此,知是勝於故。

24. 割愛無戀慕,不受如蓮華,比丘渡河流,勝欲明於故。

25. 截流自恃,逝心却欲,仁不割欲,一意猶走。[11]

26. 為之為之!必強自制,捨家而懈,意猶復染。

27. 行懈緩者,勞意弗除,非淨梵行,焉致大寶?

28. 沙門何行?如意不禁,步步著粘,但隨思走。

29. 袈裟披肩,為惡不損,行惡者死,斯墮惡道。[12]

30. 不調難誡,如風枯樹,自作為身,曷不精進?[13]

31. 息心非剔,慢訑無戒,捨貪思道,乃應息心。[14]

32. 息心非剔,放逸無信,能滅眾苦,為上沙門。


[1] 「訓以正法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訓以法正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訓以正法」。

[2] 「節言慎所行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節言順所行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節言慎所行」。

[3] 「寡言安徐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宥言安徐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寡言安徐」。

[4] 「比丘戽船」,《大正藏》作「比丘扈船」,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比丘滬船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比丘戽船」。

[5] 「不吞鎔銅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不吞洋銅」,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無吞鎔銅」。「洋銅」應作「烊銅」,音近、形近而訛誤。

[6] 「當制五陰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常制五陰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當制五陰」。

[7] 「熟知自墮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熟如自墮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熟知自墮」。

[8] 「止身止言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正身正言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止身止言」,依照巴利《法句經》378頌,應以「止身止言」為較恰當。

[9] 「當自敕身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當自飾身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當自敕身」。

[10] 「應佛教誡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應佛教戒」,宋、元、明藏與《磧砂藏》作「應佛教誡」。

[11] 「逝心」為「婆羅門」的古譯。「截流自恃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截流自忖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截流自恃」。「逝心却欲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折心却欲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逝心却欲」。「仁不割欲」,《磧砂藏》作「人不割欲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仁不割欲」。

[12] 「行惡者死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惡惡行者」,《徑山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行惡者死」。

[13] 「自作為身」,《大正藏》與《趙城金藏》作「作自為身」,《徑山藏》與《磧砂藏》作「自作為身」。

[14] 「息心」為「沙門」的古譯,《翻梵語》卷2:「沙門(應云沙聞那,譯曰『息心』,亦云『聞說』)」(CBETA, T54, no. 2130, p. 993, b7)。